【乌金毒发,先生身死,靖王重生】

 

【解释:本来计划写靖王回到郡主比武招亲的日子来着,但是发现前面靖王出场并不多,而且他那个脾气的一回去,前面的局就全乱了没法布置,写起来容易偏离主题。所以决定写他回到谢玉刚刚倒台的时候。】

 


 

“景琰!景琰!”小殊身着红色铠甲向他跑来:“我们去打猎吧景琰!”

 

正欲迎上去,小殊却变成了惨白着脸的蒙挚:“夏江让我问问你,救了卫峥,折了梅长苏,这样的买卖你觉得划算吗?”

 

卫峥跪在梅长苏床前,磕的满头是血。

 

那个被收养的孩子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。

 

“殿下,殿下”那个人一身白衣,“殿下…萧景琰!!”

 

 

 

靖王猛地坐了起来,呆怔了半晌,又梦到那个人了。

 

他缓缓倒下,又突然睁开眼。不对!这里不是东宫。这是…这是,这是原来的府邸!自从受封太子之后,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这里了。他点上烛台,起身环视了一周,床边衣服,还是郡王的制式。这…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

正要喊人的时候,他猛地怔住了,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向着书桌走去,像是怕吓跑了桌上的那本《翔地记》。这书怎么会在这里,怎么会在这里!靖王按捺住激动,一页页的翻着,是的,是的,这确实是那个人的书,那个人的笔迹。难道…?

 

“战英!战英!”

 

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列战英揉着惺忪睡眼走进来。

 

“今日是…,额不,明早我们有何安排?”

 

“陛下今天刚刚将巡防营交给您,明天咱们当然是去处理刚上任的诸多事情。”

 

“节制…巡防营?我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

 

靖王紧紧地抓着手中的《翔地记》,想起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说,跌跌撞撞地向密室奔去。他还活着,那个人还活着。刚想要拉铃,又收了手。算了…那人从来都睡不安稳,若他真的还活着,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。

 

这一世,我不能再害了他。

 

 

 

梅长苏送完景睿,和黎纲慢悠悠的往城中走着。

 

“黎纲,你加派几个人去盯着靖王府,近来我总觉得景琰哪里不对。”

 

“哎宗主我也这么觉得,自从那天早上靖王莫名其妙的冲进来抓着宗主您上看下看后,最近简直是事事都听宗主您的啊,意见不同也不争执了,也很少发脾气了,还听您的二话不说就把最心爱的弓送给了皇帝当寿礼。您说他是不是猜到您的身份了?”

 

“不会,应该是有别的原因。”梅长苏说着想起那天景琰一进来就红了眼眶,吓得他真的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,于是拿赤焰军试了试他。景琰虽不像从前那般愤怒,而是耐心的跟他讲他一定要为赤焰军雪耻,梅长苏也可以确定他没有暴露。

 

那种你不懂我们之前的情谊的眼神不是假的。

 

 

 

靖王在府中一页页翻着面前的《翔地记》,今日母妃果然同前世一样让他带这书去看看。他想起与苏先生素未谋面的母妃伏在地上悲泣,想起母妃按苏先生的计划一步步将他送入东宫。故人之子…母亲和什么故人能有如此情谊?即使母妃真的有这样的故人,那么霓凰郡主又是怎么一回事?

 

他闭上眼睛,不敢再想霓凰郡主绝望的神情。

 

这段时间的接触,他完全可以确定先生在他面前简直是故意把自己说的狠绝无情,自称自己乃是阴诡之士,行阴诡之术,冷冷地阐述他的阴谋。实际呢?先生可是在他知道卫峥之事前就派人去劫囚车,最终搭上了性命。

 

最近他得空就往苏宅跑,甚至还跳上房顶看那边院落的热闹,发现先生不在他面前时总是笑的像个孩子。

 

可他从未这样对我笑过,靖王闷闷的想。是!我是他的主君,那他也不必一见我就自称是个小人吧,这世道难道不都是小人自称君子吗?哪有他这样的。

 

正想着,蒙挚忽然出现在他房间中,靖王赶在他说话前说“我知道你是为太子被禁之事而来,见了苏先生再说吧,免得你说第二遍。”

 

密室中,蒙挚和靖王一言不发的坐着,靖王知道此刻誉王正在外面,他想了想对蒙挚说:“蒙卿,你觉得苏先生这人怎样?”

 

“啊…?这个,恩…我觉得吧,苏先生全力辅佐殿下,是个好人。”蒙挚挠了挠头。

 

“我当然知道他是好人。”靖王翻了个白眼,“我是说,为什么我感觉苏先生在别人面前与在我面前不同。”

 

“这还不好说,因为您是他的主君,苏先生对您的期许与他人不同。”

 

期许,不同?他想起前世先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恳求他不要冒进,心头像被重击一般。

 

远处,密室中的烛火晃了晃,像是要熄灭了。

 

 

 

飞流走进密室说毒蛇来了,让他们继续等着。

 

虽然已经知道结果,靖王还是又问了一遍飞流“誉王是毒蛇,那我是什么?”

 

答案并无不同。

 

只是…靖王心头一跳,定定的看着飞流:“飞流,是霓凰郡主告诉你我叫水牛的吗?”

 

“不是!苏哥哥!”

 

“是苏哥哥告诉你的?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?”

 

飞流偏着头想了好一会“第一次!”

 

“第一次?是说你第一次见我时?!”

 “嗯!” 


蒙挚虽然糊涂,但直觉告诉他这称呼绝不简单,想要说什么又害怕自己说错话,正犹疑着的时候梅长苏走进来:“抱歉,誉王突然来了。你们…刚刚在说什么吗?”

 

靖王的指甲几乎掐进肉中,他偏头凝视着他的谋士,“我们正在说…水牛的事情…”

 

梅长苏仍同从前那般,全部推给郡主。

 

靖王看着面前那张苍白的脸,想起母妃的悲泣,霓凰的绝望,蒙挚手刃夏江的狠绝。小殊最爱叫他水牛,但凡是祁王府或是赤焰旧人位阶稍高的人都知道水牛这个称呼。但是蒙挚和祁王府是没什么关系的,他也那么重视先生只有一个可能。

 

先生是赤焰旧人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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